黑暗里灵魂相逢。
一个世纪已经过去,人类已经习惯在光明退去的世界里摸索前行。失明的朦胧岁月让过去和现在融为一体,彼此之间再也看不到表情与神态,只剩下声音在黑暗中飘荡。 ...
一个世纪已经过去,人类已经习惯在光明退去的世界里摸索前行。失明的朦胧岁月让过去和现在融为一体,彼此之间再也看不到表情与神态,只剩下声音在黑暗中飘荡。 ...
最后一个灵魂疲倦地在茫茫世界间游荡着。已没有什么在这里,除了被遗弃的废墟和一地扭曲的钢铁残骸。他想起这个星球曾经是那么的辉煌多彩,满布生机。如今,一切都寂灭了。 ...
漫天星斗在他眼前闪烁,渐渐聚拢成一条璀璨的星河。明澈的河水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无限遥远。 李天明伸出手去,只触及一片虚空。 他终于明白,这并非星河,而是时空的扭曲将遥远的星辰聚拢在一点,产生了视觉上的错觉。他正处在四维空间的陷阱中,三维世界的规则已不复存在,空间失去了平直和方向,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不真实。 ...
那夜,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密林的地面,在枯叶与苔藓间形成波光粼粼的湖泊。林中一切静悄悄的,只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呼唤和风中树叶的窃窃私语。 在月色笼罩下,一具躯体静静躺在林间的泥土与落叶之间。那是著名艺术家伊撒克·罗兰的身体,四肢被剖离,内脏散落在细微的月光下闪烁。暗红的血色在身体与泥土间交织出一幅扑朔迷离的图样。 ...
我已经服用这药丸一个月了。这药丸金黄色,散发着清新花朵的香气,但我知道它的真面目。这是一种只有通过牺牲三条人命才能制作出来的秘药。 一切开始于我被诊断出绝症。我只有二十五岁,原本有着光明的未来,却在一夜之间沦为了行尸走肉。我拒绝相信这个消息,四处求医问药,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终于,在一个阴暗的小巷的尽头,我找到了那个人。 ...
他咳了三个月了。起初只是刮凉风引发的轻微喉咙发炎,谁知咳嗽却愈演愈烈,从不曾消停。 医生们束手无策,所有常规治疗均告失败。X光片显示肺部完好,血液检查结果正常。最终医生只能摇头,无法确诊病因。 ...
他摔倒了。钝重的撞击声在耳边回响,他的双膝与大理石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猛然抬头,发现身边已经无人。刚才还拥挤不堪的会场里只剩他一人。所有的来宾都已离开,灯光也已全被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厚厚的红丝绒窗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朦胧的影子。 ...
她是一朵娇艳的红莲,在舞台上绽放着生命的光辉。可红莲也有刺,她的心中满是前世的悲苦。 相见时彼此心照不宣,眼波里尽是无尽的思念。他是名剧团的杰出歌舞伎,在她面前却像个小男孩,总是笑眯眯地追在她身后,不肯放手。她知道,这份感情注定走不通,可还是义无反顾。 ...
少年蹲在岁月的河流边,瞥见了远方隐约的天空中泛起的晨曦。一夜未眠,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只剩下皱巴巴的衣衫抵御冬夜的寒风。 他原本只想离家出走一晚,以示对父母的不满。可当他沿着河道在夜色中游荡,却发现这条熟悉的小溪似乎在他不经意间变作了一条永无尽头的大河,两岸景色涟漪不定,迂回上千里。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河流方向,可每次仅仅转过一个河弯,眼前景象就成了全新的氤氲迷离。 ...
社区广场的电子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寻人启事,里面写着一张少年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眉眼清秀,皮肤白皙,似乎才刚十七岁。 启事上写道:“寻找张三,男性,27岁,于2035年在太阳系外行星探测任务失去联系,如有线索请与家属联系。” ...
王小明系数十个小时已然疲倦。他摘下眼镜,揉揉酸痛的眼睛。 眼镜镜片之内,是一个奇妙的微型世界。只有王小明这样的近视者,才能借助透镜的缩小作用,进入这个隐秘的平行宇宙。在那里,山峦起伏,树木参天,小溪潺潺,鸟儿歌唱。微型人类在林中穿梭,微型风车在微风中悠悠转动。 ...
吴律师今天心情颇为轻松,这案子看起来牢不可破,他信心满满地推开法庭沉重的大门。法警的问候熟稔地送到耳边,吴律师微笑着颔首致意。 吴律师习惯性地整理着桌前的文件,眼角瞥见对面的被告人木然地坐在位子上,面容僵硬。吴律师在心中暗笑,正准备开口,被告人却抢先一步,吐出一句:“你是否知道你犯罪是非法的?” ...
一则新闻报道 昨晚,一位年轻女子在家中被发现已死亡。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身亡。案发现场只有女子本人和她的闺蜜。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此案,暂无更多细节公布。女子的亲友对此案表达震惊,认为她生前属正常健康状态,自杀的动机不明。警方表示会将各种可能性考虑进案件调查之中。 ...
唱针缓慢地滑过黑胶唱片的细小沟壑,发出嘶哑的声响。屋里昏暗着,只有被拉得半开的窗帘从中间漏入一线光亮,像刀刃一样斜斜地落在地板上。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记忆的浪潮将他拍打得七零八落。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翻涌,把他牢牢禁锢在爱情的泥潭里,挣扎不得。他记得当初第一次邂逅她时,唱针里流淌出的旋律。那是快活的爵士乐,和煦的阳光下两个青春躯体起舞,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
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个白色的世界似乎与他无关,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蜕皮的毛虫,被困在这白色的茧里,等待最后的蜕变。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医生和护士还频繁来访,带着虚伪的笑容和同情。久而久之,那些面孔和声音都开始模糊,他们的存在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他渐渐习惯了这静寂。 ...
极寒之地,一颗鸡蛋孤独地躺在冰箱深处。它银白的蛋壳下蕴藏着一个微小的世界,一个鸡蛋里面的世界。 这天,鸡蛋觉得无比沉闷。它忽然想起了外面的世界,那个它仅仅在出生时有过一瞥的世界。冰箱的主人每天打开冰箱门,把各种食材取出,又放回。然而鸡蛋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躺。 ...
那座老宅落单在山间,像枯叶在黄昏的池塘。宽敞的庭院里,高大的铁门生了锈,吱嘎作响。 这里住着三个孤儿: 敏感的汤姆,活泼的露西,沉默的杰克。他们的父母都是在这栋宅子里离奇身亡。外人都传说这里有鬼,三个孤儿却开心地生活着,仿佛这栋房子是他们的妈妈。 ...
公元2023年,宇宙的运行机制被解构。物理定律化为乌有,万物失序。 地球陷入了前所未见的混乱。所有运动都不再遵循惯性,方向感已成过去,大地失重漂浮于虚空。通讯与交通陷入瘫痪,政府亦名存实亡。社会秩序彻底崩溃,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
克里斯汀常常独自站在窗前,凝望街对面那栋老房子。房间里常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在夜幕降临的城市中像一盏孤灯。 克里斯汀着迷地注视着街对面的那个男人,尽管他们从未真正说过话。她知道那是一位中年教授,独居,每日上下班的生活在她的严密监视下进行。她鼓励自己要勇敢地跨过这条街,敲响那扇门,说一声“你好”。但她最终没有勇气这样做。 ...
那是一个阴雨的下午。我站在路边,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他的名字叫做岩田。我们是同事,尽管不算太熟。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却没有丝毫悲伤。死亡对我来说只是生命的必然结局,以我冷漠的性格,难以对任何人产生真正的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