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椅
老马科已经在这把藤椅上度过了三十余年的光阴。椅子的表面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藤条编织的纹路却依然清晰可辨。他习惯每天傍晚坐在这里,望着窗外那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发呆。 ...
老马科已经在这把藤椅上度过了三十余年的光阴。椅子的表面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藤条编织的纹路却依然清晰可辨。他习惯每天傍晚坐在这里,望着窗外那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发呆。 ...
雨刷器忽快忽慢地摆动,模糊了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杰克靠在驾驶座上,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前方蜿蜒的高速公路上。 他原本计划这次公路旅行已经很久了。大学四年,他埋头学习,鲜少出去走动。获得工程师offer后,他决定出门看看自己孤寂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去感受他只在书本和网络上见过的广袤山川。 ...
“3月14日,日志第1567条。距离我被困在这个遥远行星基地上的第2129天。” 杰克在操作台前坐下,开始今天的工作日志。 两千多天前,他是一个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年轻科学家,受太空总署委派来到Proxima B行星,参与人类第一个深空科研基地的建设。然而就在基地建设完成前不久,一场小行星撞击导致大部分通讯设备损坏,基地与地球失去联系。为了活下去,杰克只能利用基地上有限的资源独自生存。 ...
夜幕降临,麦当劳餐厅已经关闭。餐厅的灯光熄灭,工作人员们一个个离开了。没人注意到,在餐厅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还剩下一块被遗忘的汉堡。 这块汉堡原本属于一个匆忙的上班族,他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汉堡的大部分,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在,这块汉堡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口大小。 ...
圆溜溜的小方块悄然借着微弱的月光从书架上滚落。它触及地面,发出缥缈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如同一声叹息。一个身形渺小的生命从他的床上爬下,用双手抓住了那个小方块,双眼好奇而专注地凝视着它。 ...
输液室的角落里,一位年轻女子静静躺着,细小的针头刺入她苍白的手背,向她体内慢慢注入拯救生命的液体。 她记起自己曾经也这样为她的母亲注射过营养液,在母亲躺在病榻上最后的日子。她温柔地抚摸母亲枯瘦的手,仿佛那手上每一根突出的骨头和青筋都刻印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手背上还留着她为母亲换药时不小心造成的小小伤口,那是母亲最后一点儿还残留在人世的痕迹。 ...
他咳了三个月了。起初只是刮凉风引发的轻微喉咙发炎,谁知咳嗽却愈演愈烈,从不曾消停。 医生们束手无策,所有常规治疗均告失败。X光片显示肺部完好,血液检查结果正常。最终医生只能摇头,无法确诊病因。 ...
唱针缓慢地滑过黑胶唱片的细小沟壑,发出嘶哑的声响。屋里昏暗着,只有被拉得半开的窗帘从中间漏入一线光亮,像刀刃一样斜斜地落在地板上。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记忆的浪潮将他拍打得七零八落。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翻涌,把他牢牢禁锢在爱情的泥潭里,挣扎不得。他记得当初第一次邂逅她时,唱针里流淌出的旋律。那是快活的爵士乐,和煦的阳光下两个青春躯体起舞,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
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个白色的世界似乎与他无关,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蜕皮的毛虫,被困在这白色的茧里,等待最后的蜕变。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医生和护士还频繁来访,带着虚伪的笑容和同情。久而久之,那些面孔和声音都开始模糊,他们的存在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他渐渐习惯了这静寂。 ...
蝉鸣不绝于耳,仿佛永不倦怠。整个夏日正午的宁静里,只有蝉声此起彼伏,如同隐藏在树荫下的无数呼吸。 他坐在竹椅上,听见风里树叶的沙沙声,仿佛也在无言地说话。阳光投射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慢慢移动。一只猫踱步走过,尾巴略带弧度地拂过地面,发出“沙沙”声,惊扰了角落里的一只麻雀,它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
李思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一只知了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早上好!”知了开口说话了。 李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
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现象,是在和朋友听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边谈论着学校里的琐事,一边难以自制地跟着音乐哼唱。漫长的步行路上,两人已经习惯性地哼唱了至少十来首歌。 ...
我回到地下室,习以为常地度过黑暗的夜晚。第二天清晨,我照例上街采买日常用品,却发现路边多了一个看起来像十字架的装置。聚集在那里的人们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期待,狂热与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