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液的告白
“这批乳液又分层了。“李默站在实验台前,眉头紧锁。荧光灯惨白的光线下,玻璃瓶中的液体正缓慢地分离成两层。 “我说过要调整表面活性剂的配比。“陈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带着不满,“这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 ...
“这批乳液又分层了。“李默站在实验台前,眉头紧锁。荧光灯惨白的光线下,玻璃瓶中的液体正缓慢地分离成两层。 “我说过要调整表面活性剂的配比。“陈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带着不满,“这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 ...
老李轻轻推开了电影院斑驳的大门,积尘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飘散。这座建于2025年的老式影院是城市里最后一家还在营业的实体影院。 “又来了,老李。“放映室里传来老张沙哑的声音,“今天放什么?” ...
我搬进这间单身公寓已经三个月了。这是一栋老旧的六层楼房,我租住在五楼。房东是位和蔼的老太太,临走前特意叮嘱我要善待那台"脾气古怪"的电磁炉。当时我只是笑笑,心想不过是台普通的厨具罢了。 ...
我家有一只矮钟,是母亲留下的。钟面镶嵌在深褐色的木框里,像一张苍老的脸。时针分针都短得出奇,仿佛被人恶意剪掉了一截。 邻居陈太太说这钟不吉利。“钟就该高大气派,你这个矮墩墩的,像个跛子。“她皱着眉头说。我笑笑不答话。陈太太不知道,这钟走得比她家那座落地大钟还准。 ...
我注意到松本总是在下班后留在办公室。每天傍晚六点,当其他同事陆续离开时,他仍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盯着显示器。起初我以为他是在加班,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去公司的淋浴间。 ...
雨已经下了一百年。 玛丽亚站在杂货店生锈的货架前,注视着最后一包方便面。包装袋上褪色的图案仍在诉说着一个早已消逝的世界。那时人们还不知道,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即将降临。 ...
“这该死的保温杯又开始漏水了,“杰克望着办公桌上逐渐扩散的咖啡渍,内心泛起一阵烦躁。这是他本周第三次遭遇这种情况。不,或许是第四次?记忆在他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 ...
夜班收银员小林总在深夜听到钢琴声。那是一段反复循环的旋律,仿佛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像一只不停扑腾却无法逃脱的蝴蝶。声音来自快餐店二楼废弃的员工休息室,那里堆满了过期的促销海报和报废的收银机。 ...
我盯着手腕上那块没有指针的手表,玻璃表面倒映出办公室荧光灯的冷光。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一块坏掉的手表。 “又在看那块表?” 小林端着咖啡走过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像个表,一直在转动,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向哪里。” ...
“这个城市的温度永远都差那么一点。“林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被雾气笼罩的高楼,轻声说道。 他的妻子小雅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锅铲与平底锅碰撞的声响回荡在这间位于三十层的公寓里。“你又在感叹什么?“她头也不抬地问。 ...
“粥要趁热吃。“她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左手不自觉地摆弄着那枚戒指。 我盯着面前这碗白粥,蒸汽袅袅上升又消散。十年了,她每天都会给我煮这样一碗粥。起初是因为我胃不好,后来成了习惯,再后来变成了一种仪式。 ...
每个星期四的傍晚,玛丽亚都会在她那栋满是玫瑰的老房子里举办茶会。这些玫瑰有一个奇特的特性:它们会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化而凋谢或绽放。 “你看起来比上周更忧郁了。“安东尼奥端着茶杯说道。他是一位总是穿着过时西装的老绅士,眼睛却闪烁着年轻人般的光芒。 ...
“我又来到这里了。“李明站在母校的操场边,深秋的风掠过他单薄的身影。十年过去,这里变了许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片已经褪色的红色跑道上。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奔跑过的地方,也是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下午发生的地方。 ...
老马科已经在这把藤椅上度过了三十余年的光阴。椅子的表面早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藤条编织的纹路却依然清晰可辨。他习惯每天傍晚坐在这里,望着窗外那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发呆。 ...
“咖啡机又坏了。“Sarah低声说道,眼神涣散地盯着窗外的雨。今天是她在这家咖啡馆工作的第1825天。 “我知道它会坏的,从第一天起就知道。“她继续自言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机上的划痕。那道伤痕就像她记忆中母亲脸上的皱纹,深深的,永远无法抹去。 ...
“这些证件够脏的。“他把几张泛黄的纸片扔在桌上。 我抬头看了眼,没说话。十年前那场事故后,我已经习惯了用别人的身份活着。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男人问。声音冷静得可怕。 ...
“你看这保温杯,布满了茶垢和咖啡渍,“老汤姆将那个破旧的保温杯举到眼前,昏暗的灯光下,杯壁上斑驳的污渍如同一幅古老的地图,“就像我这辈子走过的路。” ...
“每一页日历都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却从未告诉我时间去了哪里。“米歇尔盯着墙上那本翻页日历,喃喃自语。 这是一本普通的翻页日历,却在过去的一周里让他深陷困惑。起初是某个清晨,他发现日历少了一页。之后每天早上都会莫名其故地消失一页,而且恰好都是当天的日期。 ...
“嗡嗡嗡…“厨房里的烤箱又开始自己运转了。 “见鬼,这是第三次了。“玛丽看着突然启动的烤箱,皱起眉头。她刚搬进这栋老房子不久,烤箱就开始表现出异常。 ...
“嘀——嘀——” 闹钟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拉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按掉了闹钟。他裹着厚厚的被子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窗棂上结着细细的霜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