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渐暗，老兵陈先生漫步在小城的石板路上。他的步伐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回忆过去的脚步声。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每次经过那座淡黄色的旧宅，总会觉得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小城宁静得像是一幅早已定型的水墨画，直到那家老式茶馆里传来低沉的谈话声，才让人意识到这里还有生命的痕迹。陈先生推开茶馆的木门，像往常一样，找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老陈，今天怎么有空？”同为老兵的张伯打趣道，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在试图打开一扇封闭已久的心门。
陈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有时候，我也想知道这‘柔软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他轻声说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向张伯倾诉着什么。
张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陈先生所指。在他们的军队生涯中，‘柔软的问题’是指那些触及人心最深处，却又难以言说的话题。战争的残酷与人性的光辉，在那时交织成了一副复杂的画卷，让人无法轻易地用言语描绘。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之奋斗的，是否真的值得？”张伯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
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窗外的天色更加昏暗，几颗早星开始在天际闪烁。“每当我回到这里，看着这不变的小城，心里总会有些不确定。”他缓缓开口，“但我知道，至少我们曾为了信念而战，这大概就是最柔软的问题吧。即便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有些东西，永远刻在心里。”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在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梦想和挑战的年代。茶馆里，其他人的谈话声渐渐淡出，只留下他们二人，共饮着这段只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时间如流水般悄无声息地逝去，陈先生起身告辞，再次踏上回家的路。夜晚的小城更加宁静，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但陈先生心中明白，有些‘柔软的问题’，只有在最深的夜里，才会悄悄浮现，让人无法逃避。
石黑一雄式的克制与细腻，在这段对话中流露出深邃的情感。老兵们对过去的回忆与未来的不确定交织成了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含蓄的结局留给读者无限遐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