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下午，我被邀请到安托瓦内特夫人位于伦敦郊区的别墅。这位法裔贵妇收藏了大量二战时期的古董,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红色瓷罐。
“这是我最珍贵的藏品。“安托瓦内特优雅地为我斟茶,“据说是一位中国间谍用来传递情报的容器。”
“看起来相当陈旧。“我仔细打量着瓷罐,“不过工艺精湛。”
“确实。“她微笑道,“有兴趣听听它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安托瓦内特说道:“1942年,一位名叫李的中国商人频繁出入伦敦的古董店。他总是对这类红色瓷罐表现出极大兴趣。”
“后来呢?”
“有一天,军情六处的探员发现他在瓷罐中藏了密码本。可当他们破门而入时,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瓷罐:“所以这就是那个传递情报的容器?”
“不,这只是个复制品。“安托瓦内特轻声说,“真品早就被军情六处收缴了。”
我笑了:“夫人,恕我直言,您说谎了。”
她脸色一变:“什么?”
“首先,这个瓷罐的釉色和工艺,明显是1920年代的产物,不可能是复制品。其次,如果真是军情六处收缴的物品,不会流入私人收藏。”
她沉默片刻,突然笑道:“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侦探。没错,我确实撒谎了。但您猜错了一点 - 这的确是军情六处的物品。”
“因为您就是当年的军情六处探员?”
“不。“她拿起茶杯,“因为我就是李先生的接头人。那个自尽的不过是替身。而这个瓷罐,里面装的从来就不是密码本。”
我愕然:“那是什么?”
“是能证明军情六处高层叛变的证据。“她轻抿一口茶,“现在,您觉得我该拿您怎么办呢?”
我看着茶杯,苦笑道:“看来这杯茶……”
“放心,无毒。“她说,“我只是想请您帮我把真相公布于世。八十年了,是时候了。”
窗外雨声淅沥,那个红色的瓷罐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