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往哪个方向走?“她突然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这条路两旁的路灯昏黄而稀疏,远处的建筑轮廓模糊不清。
“往前走。“我说。
“前面在哪里?”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梦境,每天晚上我都会遇见她,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也许我们该停下来。“她说,“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我们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我摇摇头。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自己在追寻什么,“她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许答案就在路上。“我说。
她笑了:“这话听起来像个谜语。”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却看不到火车的影子。这声音让我想起了什么,但我说不上来。
“你相信轮回吗?“她问。
“如果相信的话,我们现在是在第几世?”
她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每一次相遇都是新的开始。”
我望向远方,那里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但当我眨眼的时候,光点消失了。
“该走了。“她站起来,掐灭了烟。
我们继续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这一次,我注意到路边的建筑开始变得熟悉。
“等等,“我停下脚步,“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她转身看我,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你终于发现了。”
我惊讶地环顾四周,所有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这些建筑,这些路灯,甚至空气中的味道,都是如此熟悉。
“所以我们一直在…”
“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她接过我的话,“但每一圈都不一样。”
当我再次看向她时,她的身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下一次见面时,记得要问我名字。“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未完成的工作,窗外是熟悉的城市景象。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你迷失方向了吗?”
发信人一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