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现象,是在和朋友听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边谈论着学校里的琐事,一边难以自制地跟着音乐哼唱。漫长的步行路上,两人已经习惯性地哼唱了至少十来首歌。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在房间写作业,脑子里那些歌却像病毒一样寄生着,挥之不去。那些旋律在她的脑海里飞舞,高亢的音调化作细小的电流,跃过神经连接着两半脑。明明离开朋友许久,音乐仍如影随形。
第二天早上醒来,眼前浮现的不是刚刚从梦里脱离的残影,而是昨天循环播放的几段旋律。即便开口说话,她也难免会不自觉地跟着哼两句。她惊觉,这音乐仿佛已经渗入她的意识,感染了她的神经,让她无法自拔。
她尝试着一整天不听任何音乐,可那些熟悉的旋律还是会突然冒出,在她的耳边回响。就像是这音乐已经融进了她的血液,随着她的脉搏跳动而鼓动。这病毒无形无味,却真实存在,一旦听过,就再难清除。她终于明白,音乐,原来是一种生命力如此旺盛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