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越来越紧了。”李天明坐在吧台旁，一边喝着他的威士忌，一边看着外面。酒吧昏暗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他坚实的轮廓，给人一种喘不过气但又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王默推门而入，带来一阵寒意。“你总是选这种地方谈事。”他轻轻一笑，风衣在他身后随意地甩动。
“简洁，安全。想要的都是这些，不是吗？”李天明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杯中旋转的琥珀液体。
王默把自己陷入靠近吧台的椅子里，沉默片刻，“这次的事，不寻常啊。”
李天明只是微微扬起眉毛，示意他说下去。
“我收到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需要处理的人物。”王默压低声音，却让每字每句变得更具分量。“而其中一个名字，赫然是……你。”
李天明的手在杯子的边缘停住，眼神随之变得凛冽。“你怎么打算？”
“我只负责传话。你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小角色。”王默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人对视良久，各自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沉默本身便是答案。
“听说那名单来自顶上的人。”李天明转动酒杯，缓缓说出这句，声音中有意试探。
王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令人不快的质量——在夜色中，是危险的信号。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李天明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王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推到李天明面前。“究竟该摘掉谁，名单从来由上面决定。你要知道，我只是一颗棋子。”
李天明把纸片揣进了风衣的内袋。风继续掠过酒吧，似乎想要带走未说出口的真相。
仿佛一切已经解决，他们末了交换了眼神。李天明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他拍了拍王默的肩，似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会对我的命运另作安排。”他的声音如刀锋般利落。
王默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而此时，李天明的影子在街灯下倏忽隐没，化为虚无，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个城市依旧匆匆不息，酒吧里却只剩下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即将破晓的灰色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