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早晨，乔安娜站在她位于市中心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透过落地窗望向远方。她常常发现自己在这样的高处，有一种如同置身于云端的飘渺感。大厦的高度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滑入一种朦胧的意识流中，就像那些夹杂在城市钢铁森林中的雾气，轻柔却无法掌控。

“你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是马克，公司新人，喜欢以随意和大胆的对话接近她。

乔安娜微微一笑，转过身子，“哦，只是想着这个城市，站在高处，看着它，感觉自己与它如此亲近，又仿佛无比遥远。”

马克点点头，似乎能理解她的感受。“在这样的高度，人似乎能看到一切，但触碰不到真实的东西。”

“也许，”乔安娜回应着，转而低下头查看办公桌上的文件。每一叠纸张似乎都是她生命中一个待解的谜，它们繁琐却又充满契机。

办公室沉默了一瞬间，只有钟表的滴答声提醒着时间正在流逝。

“你认为我们这样忙碌地生活着，努力向上攀登，是为了什么？”马克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可能为了某种自我实现吧，”乔安娜回答，声音平静，却隐含深意，“也可能是为了逃避某些无能为力的事实。”

二人话语间，那种伍尔芙风格的意识流呈现出一种微妙的韵律。乔安娜想起她在办公室的第一次加班，那时的自己像是刚被推上赛场的选手，莫名的兴奋和惶惑混杂着。然而，她从未想到，那过往如同水波般荡开的日子，会在这高处凝成一种回响，令她自省。

马克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他对乔安娜歉意一笑，走到一边接听。窗外的远方此时被太阳映出金色的光辉，城市渐渐苏醒，带着无数的秘密与不安的期待。

乔安娜看着马克的背影，想着他的未来，或许会更好，也许他会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追寻着自己的高度，直到梦想与失望交织在同一片天空。

她不确定，也不愿再探究，因为某些问题答案本就是开放无解的。

“要一起喝咖啡吗？”马克挂了电话，重归她的视线。

乔安娜点头，微笑间阳光洒在她脸上，美好得不可言喻。

或许在这个高处的瞬间，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