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潺潺,仿佛是这场愚蠢聚会的前奏。大厅灯光明亮,琥珀色的水晶吊灯正如那刺眼的回忆,悬在众人的谈笑之上。在这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别墅里,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而人们徘徊于无休无止的谈话中。萨莉亚,黄昏色洋装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她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你知道吗,汤姆,那段历史总是让我惶惑不安。”

旁边的汤姆,飘逸的栗发随意地铺散在额前,正试图用一只因过度兴奋而颤抖的手端起杯中的酒。“唉,萨莉亚,我是真的不懂,历史啊!”他的声音飘忽而急促,像极了无数次夜晚他独自与书籍争辩时的神情,“我们总说着过去,却逃不出自己设下的悔恨网,我们都盲目,多少次唠叨这些陈词滥调的历史片段,却从未真正理解其中的痛楚。”

聚会中穿插的谈笑和讥讽无休止地搅动耳畔,达利尔则陷入冥想,他沉重的呼吸同这雨声融为一体。“历史不过是螺旋的,无论我们如何抗拒,我们只是在同样的错误中蹒跚,”他喁喁自语,眼神如古钟般深邃。

“达利尔,你还记得上回的那个聚会吗?还是这种天气。”萨莉亚的声音柔软而模糊,时间好似快速翻转,雨声成了一种总是不变的背景,周而复始。

此刻,尤金尼亚提着繁花的裙角,步态轻盈,她的笑声甜美如蜂蜜,“哎呀,还是这样的天气,却不觉得有一丝改变。”

“是啊,总是如此,我们就像被困在永恒的重复里。”汤姆低语,仿佛说出的是一则古老的咒语。历史穿梭在他们的叹息中,是不变的脚本也是无休止的舞台。

雨渐渐停了,光影的变幻勾勒出墙上挂着的古红色时钟,时针和分针又一次重叠。此刻,达利尔的眼神空洞而清澈,仿佛看见了命运的轮回。“也许,萨莉亚,我们不是说着历史,只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撒莉亚露出了一抹模糊的微笑,仿佛初识时的清纯一笑,穿透了这不断重复的愚蠢聚会。轮回就此不止,他们将继续在这些记忆的迂回里,寻求未曾拥有的那份圆满。

屋外的雨似乎又响了起来,再次成为这一切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