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名为诺亚的都市里,大小事物似乎都遵循着一条不成文的逻辑:它们是普遍的,然而,普遍的大小却具有迷人的变幻性。人们每天穿行于摩天大楼形成的深谷中,站在总是不停变化的街道交汇处,望向天际。这里是普遍而迷人的混乱图景的中心。
琼是一名充满幻想的新闻记者,她的特长是用最广阔的视角看待世间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这天,琼决定对诺亚的一件专业文具进行独家报道。那是一支笔,一支从不枯竭,且字迹会随着每日天气变化而自动改变颜色的笔。传言它出自一位充满实验精神的匠人之手。
而在这座无序都市的另一角,亚历克斯,一位梦想成为建筑师的小贩,正摆弄着他的摊位。他的梦想是建造一座可以应对城市无限延展与无序变幻的动态房屋。不过,在实现这个梦想之前,他被困在卖球形飘浮灯的小摊上,每一个灯球都隐约透出今日无人能解的数字。
琼与亚历克斯相遇在一个潮湿的傍晚,雨如迷雾般细细撒下,城市隐约的轮廓在灯球的映照下若即若离。“你有没有发现,城市的灯光有自己的心跳呢?”亚历克斯问,他双眼满是独自观察到的光影律动。
“也许吧。”琼微微耸肩,“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这座城市的故事,你知道,它就像一支会变色的笔,一切都在变化。”
“改变并不总是坏事,”亚历克斯沉思着回答,“有时混乱反而是最稳定的规律。”
两人分享着那些只属于诺亚的奇妙发现,卡尔维诺曾描述过的城市在他们心中建立。交谈随着夜的加深而渐入佳境,灯光的心跳继续,像是不停变化的章法。
然而,正如城市那不确定的每个清晨,这次的相遇也无法逃脱无疾而终的命运。几日之后,琼收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信件,里面夹着一张寄自已无人居住的城市边缘的纸条:“世界普遍的大小只在心中,我们都是这都市故事中的作者。”
琼笑着,她伸手去摘下一片透明的树叶,透过它看见的景象如同城市柔软的心脏,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