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安娜凝视着云层遮蔽的城市，声音轻柔如一根断裂的琴弦。她那双好似窗外暴风的眼瞳却透露出即将解读新世界的坚定勇气。
亨利靠在窗框上，手中把玩着仅余的 一枚硬币。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我们总是这样开始谈话，对吗？像习惯性地迎接一场新闻前的广告，或者意识流的故事前奏。”
安娜轻轻地笑了，笑声中弥漫着一丝无奈和对这世界的况味。她的手掌轻滑过墙上的裂痕，这是末日到来前的某个夜晚，他们一起刻下的。水泥墙上刻画的是他们自己的命运，无论是潜逃还是对帮派闪避，每一次的艰难都成为了往日岁月的沉淀。“乔伊斯会如何描述这一切，你说？”
亨利沉默片刻，像是在调换脑中过于繁杂的思绪。“也许——就像河流无声地流入大海，不动声色，却在海面上激起波澜。”他掷下手中的硬币，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轨迹，而后无力地滚落于地。
“直面它。”安娜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像是一个命令，也像是对当下的诠释。云层后愈发浓重的黑暗示意着时间的迫切——这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游戏。
两人对望，默契地陷入某种无声的理解。亨利挪开目光，细碎的记忆在他心中溢成泛黄的旧厅电影。仿佛那些年的逃亡，痛苦与欢乐全然浮现在眼帘。接着，他似乎从中捞出一根线索，牵引着思绪从过去的河流中回到当下的洪流之间。
“我听到的声音告诉我，我们可以试着迎接这一天。”亨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仿佛那些曾因困惑而停摆的想法终得以松绑。
安娜点了点头，含笑的双眼仿佛看见了某种微光。她的嘴唇轻启，几近耳语：“谁知道，也许在流畅的过程中，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在窗外凌冽的风中，他们的是非黑白都化为一片双方都能明了的平静。而那意料之外的末日，此刻似乎已在恒久流动的意识流中获得了别样的形态。或许，他们终将不被时间忘却，就如同这刻下的墙上文字，永不磨灭。
故事到此为止，然后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