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雨声敲打着窗棂，是时，城市的一角似乎与另外的世界连通。琳达独自坐在陈旧的窗台边，怀里抱着一本打开的书，眼神却飘向远方的灯光，自在地游弋在思绪的长河中。

“琳达，你知道吗，我常常想，我们追求的道德，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艾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带着些许疲倦的磁性。这句话仿佛是一片落叶，轻轻飘落在漫无目的的讨论中。

琳达没有回头，只是轻声一笑：“艾伦，你总是喜欢挑战我们的信念。我猜，这不过是你喜欢的哲学游戏。”

窗玻璃在心雨的敲打下微微震颤，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如同这寒冬中的雨水般自然，纷纷落在每一个夜晚的对白中。

“琳达，”艾伦步近两步，凝视着她的侧脸，“不重要的道德，是不是在你心里，其实存在着另外一种意义？”

她终于转身，与他对视。眼中是一片流动的温柔，然而隐藏在柔波之下的，是她自己才懂得的坚定，亦是他读不懂的深邃。“艾伦，你说呢？是不是每一种道德，在爱的面前，总会变得渺小？”

他们的谈话被窗外传来的拉小提琴的孩子打断。那孩子的琴声似乎带着一种孤独的抒情，仿佛在诉说他自己的小世界。

“你看，那琴声，它不需要道德来定义。”艾伦耸耸肩，无奈中带着释然。

雨渐停，月光剔透，洒在地板上，似乎是对他们之前谈话的一种悄无声息的讥讽。沟通，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在这辽阔而孤独的世界中，寻找一个共鸣的感叹号。

在这样非线性的对话中，月光成为一种象征。它无声追随着每一个夜归人的步伐，照亮他们心中那些不需言表的挣扎。也许，琳达和艾伦的对白早已回复静谧，但在那灯火如星的天际线，他们各自的主张早已有了默契般的和解。

窗台上，琳达合上书本，轻轻地把它放在桌面上，穿透玻璃的月光，在封面上恣意流淌，浸染成一片明净的湖。爱，或许无需惊世的道德，仅凭两颗能够相互理解的心，已然可以焕化出一个独特的契约，这便是爱情的道德，轻而有力。

“走吧，艾伦，我们的世界，还需要去体会其他的可能。”她微笑着，轻声提议。

在他们每一次的辩论中，或许都会有新的领悟，在意识流的旅途里远航，然而不变的是，共同的向往和彼此间的随心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