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生真不便。”麦克用力捶了捶桌子,花生壳在他面前蹦跳着。

“没错,”老搭档杰克森从角落的阴影中露出半张脸,“就像我们讨厌的任务。”

“说得对。”麦克点燃了一支烟,灰烬如流星般落在桌面,化作细细的尘。

他们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周围是酒吧常有的寂静和醉意。这是一个架空的城市,永远昏黄的街灯和夜色中行走的无人影交织在一起。

麦克和杰克森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没有简单的事情。就连花生也是如此。

“你要解决它还是让我来?”杰克森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波动。

“我来吧。你知道的,”麦克轻笑了一声,手握住那把老旧的开壳器,“这些东西总是需要特别对待。”

他们对面的马克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面前的酒杯空了,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大团圆的结局。

“其实,说不定这才是结束事情的最好方式。”麦克夹破了一颗花生,壳子瞬间粉碎,露出微微发白的果实。他沉思着,又把视线抛向远处。

“麦克,”杰克森抬头,“你觉得这次会成吗?”

“谁知道呢?”麦克扔掉了不便的花生,转向窗外,那里是无边的夜色,城市的尽头像隐秘的深渊,无解的谜题等待着誓死不言的古道客。

马克斯终于开口:“或许这才是结局。没有答案,没有结局。”

“所以无疾而终。”麦克面对窗外,目光燃亮,“这份不便就是答案。”

他们知道,世事如斯,花生不便如人生。在这个架空的世界中,没有过于清晰的界限,所能做的,只有在对话中寻找些许慰藉。

这故事在他们零星的对话中渐渐沉寂,最终消失在酒吧的灯影之下,不再有人追问,也无须解释。仅留灰尘从桌上被拍去,一切归于平静。

在这背景音里,谁人也没再提起那个不便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