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论文毫无意义,亚历克斯。”马修在阴暗的烛光下说,他的目光在一份泛黄的手稿上游移不定。“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写?”

“因为里面有些东西吸引了我。”亚历克斯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茫然。房间的墙壁高耸而阴暗,仿佛吞噬了每一寸温暖。角落里旧式挂钟的滴答声,在这寂静中尤为分明。

“你又在躲避什么?”马修问,声音中明显带有一丝不耐烦。

亚历克斯抬起头,眼神晦暗不明。“你相信文字能活过人心吗?这样一篇不重要的论文中,藏着什么东西。它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我无法解开的预告。”

“这不过是你的幻想。”马修的声音尖刻,然而他的额头却渗出了冷汗。他避开亚历克斯探寻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将手插进指关节。

但亚历克斯并未再说话,只是回头凝视那零乱拼贴出的文字。“这些文字中藏有秘密,深邃得令人窒息。”

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阴影在墙壁上如鬼魅般舞蹈不休。突兀的,一声轻微的怪响响起,似乎有人在隔壁房间中移动。两人都悚然动容,但短暂的沉默后,马修笑了起来:“这不过是你的过于紧绷的神经。”

亚历克斯却不搭腔,只是再次低下头去。他的手指在纸上写下最后几个字,而后将整片手稿重新卷起,似乎这是某种古老的仪式。他将它放入一个黑漆木箱中,那里积满了岁月的尘土。

“这就是你想象中的真相?”马修问。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他从窗户望向外面的莽莽夜色。月光下,庭院中那座雕塑似乎在悄悄挪动,脸上的表情笨拙而扭曲。亚历克斯的神情终于显得释然:“也许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选择去相信什么。”

话音未落,坠入的窗帘随风掀起,房间再度被黑暗笼罩。马修意识到,自己所惧怕的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手稿,而是那隐藏在文字中的恐惧与秘密。

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夜晚,那被封存的文字还在角落里蠢蠢欲动,似乎等待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懂它们、倾听它们的灵魂。熄灭的烛光,幽暗的房间,只留下二人低声的沉思。

故事就这样,在未解的迷思与怀疑中结束,仿佛永远只有在我们心中留下一个名为“无关紧要”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