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忧虑,不过是无脚鸟的鸣叫。”米歇尔女士将她的话轻轻地放在古老的枞木书桌上。那是个潮湿的下午,窗外的凄风刺透了整座小镇的古老街道,偶然有人影在街角一晃而过,像梦境中的幽灵。
“焦虑,同等于一种无形的囚牢。”年轻的亨利叹息着。他是个瘦长的青年,脸上时常挂着思索的阴云,夜晚总以诗作伴。亨利是镇上有名的诗人,尽管那些诗常常被冠以“焦躁不安”的评价,但在米歇尔女士严肃的面容下,他的诗总能获得珍贵的认可。
“焦虑是历史的一部分,”她接着说道,“正如我们所居住的这片土地一样,世世代代的人都生活在这片泥土和石头铸成的故事中。”她打量着手中的羊皮纸,上面写满了亨利最新的诗句,其中每一句都像是来自于不同历史中的低语。
“大多数人都认为诗人是时代的良知,然而,你却总是以种种忧虑笔触诉说他们的沉重。”米歇尔女士加重了语气,试图将她的聪慧编织成一张可以慰藉亨利的巨网。
“或许这正是我的宿命。”亨利苦笑。他知道在这位女士雕刻般的生动教导中,蕴藏着一种关怀。他凝视着这位高贵典雅却直言不讳的长辈,她如同简·奥斯汀小说里的人物般,常常借譬喻及讽刺揭露世道的偏颇。
“你在诗中对那些道德与社会的顾虑,也是人类最无法逃避的历史枷锁之一。”她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那雨水中的每个滴答声,都是一首无声的诗。她的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像是沃辛顿一带总能听见教堂的钟声。
午夜临近时,两人并肩走在空寂的街道上,月光银辉洒在脚边,似乎在为每一步奏响轻歌。亨利转过身,久久注视着米歇尔女士,正如他注视自己的不安,思索着如何在笔下传递那温暖人心的光。
最终,他决定以忧虑为引,以历史为鉴,重塑世道的面貌。许多年以后,他被永久地铭记为那个通过诗歌治愈社会伤痛、拨云见日的诗人。他把诗歌化为桥梁,将焦虑化为和解,终于找到他和镇上人们共有的圆满结局。